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媽!請讓我再辜負你一次! (感動了千萬人) 觀看數:10352 人
對別的孩子來說,
生在一個爸爸是政府官員、媽媽是大學教授的家庭,
相當於含著金鑰匙。
但對我卻是一種壓力,
因為我並沒有繼承父母的優良基因。
兩歲半時,別的孩子唐詩宋詞、1到100已經張口就來,
我卻連10以內的數都數不清楚。
上幼稚園的第一天我就打傷了小朋友,
還損壞了園裡最貴的那架鋼琴。
之後,我換了好多家幼稚園,
可待得最長的也沒有超過10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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爸爸不許媽媽再為我找幼稚園,媽媽不同意,
她說孩子總要跟外界接觸,不可能讓他在家待一輩子。
於是我又來到了一家幼稚園,那天,
我將一泡尿撒在了小朋友的飯碗裡。
媽媽出差在外,聞訊趕來的爸爸惱怒極了,
將我拴在客廳裡。
我把嗓子叫啞了,手腕被鐵鍊子硌出一道道血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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爸爸丟盡了臉面,使出最後一招,將我送進了精神病院。
一個月後,媽媽回來了,
她第一件事是跟爸爸離婚,第二件便是接我回家。
媽媽握著我傷痕累累的手臂,哭得驚天動地。
在她懷裡我一反常態,出奇的安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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過了好久,她驚喜地喊道:“江江,原來你安靜得下來。
我早說過,我的兒子是不被這個世界理解的天才!”
上了小學,許多老師仍然不肯接收我。
最後,是媽媽的同學魏老師收下我。
我的確做到了在媽媽面前的許諾:不再對同學施以暴力。
但學校裡各種設施卻不在許諾的範圍內,它們接二連三地遭了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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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很樂意做這種救死扶傷的事情。
我用壓歲錢買來了
螺絲刀、鉗子、電焊、電瓶等等,然後將眼前的零件自由組合,
這些破銅爛鐵在我手底下生動起來。
不久,一輛小汽車、一架左右翅膀長短不一的小飛機就誕生了。
我的身邊漸漸有了同學,我教他們用平時家長根本不讓動的工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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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多次看到媽媽晚上躺在床上看書,看困了想睡覺,
可又不得不起來關燈,於是我用一個星期幫她改裝了一個燈具遙控器。
她半信半疑地按了一下開關,房間的燈瞬間亮了起來,
她眼裡一片晶瑩,“我就說過,我的兒子是個天才。
”
直到小學即將畢業,魏老師才告訴了我真相。
原來,學校裡的那間專門收治受傷設施的“病房”是我媽媽租下來的。
媽媽通過這種方法為我多餘的精力找到了一個發洩口,
並“無心插柳柳成蔭”地培養了我動手的能力。
我的小學在快樂中很快結束了。
上了初中,
一個完全陌生的新環境讓我再次成為了批評的對象—
不按時完成作業、經常損壞實驗室的用品,更重要的是,
那個班主任是我極不喜歡的。
比如逢年過節她會暗示大家送禮,
好多善解人意的家長就會送。
我對媽媽說:
“德性這麼差的老師還給她送禮,簡直是助紂為虐!
你要是敢送,我就敢不念。
”
這樣做的結果是我遭受了許多冷遇,班主任在課上從不提問我,
我的作文寫得再棒也得不到高分,她還以我不遵守紀律為由罰我
每天放學打掃班級的衛生。
媽媽到學校見我一個人在教室掃地、拖地,哭了。
我舉著已經小有肌肉的胳膊對她說:
“媽媽,我不在乎,不在乎她就傷不到我。
”
她吃驚地看著我。
我問她:“你兒子是不是特酷?”她點點頭,
“不僅酷,而且有思想。
”
從此,她每天下班後便來學校幫我一起打掃衛生。
我問她:“你這算不算是對正義的增援?”
她說:“媽媽必須站在你這一邊,你不是一個人在戰鬥。
”
初中臨近畢業,以我的成績根本考不上任何高中。
我著急起來,跟自己較上了勁兒,甚至拿頭往牆上撞。
我絕食,把自己關在屋子裡,以此向自己的天資抗議。
整整四天,我在屋內,媽媽在屋外。
我不吃,她也不吃。
第一天,她跟我說起爸爸,那個男人曾經來找過她,
想複合,但她拒絕了。
她對他說:“我允許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人不喜歡江江,
但我不能原諒任何人對他無端的侮辱和傷害。
”
第二天,她請來了我的童年好友傅樹,
“江江,小學時你送我的遙控車一直在我的書房裡,
那是我最珍貴、最精緻的玩具,真的。
現在你學習上遇到了問題,那又怎樣?
你將來一定會有出息,將來哥們兒可全靠你了!”
第三天,小學班主任魏老師也來了,她哭了,
“江江,我教過的學生裡你不是最優秀的,
但你卻是最與眾不同的。
你學習不好,可你活得那麼出色。
你發明的那個電動吸塵黑板擦我至今還在用,老師為你感到驕傲。
”
第四天,屋外沒有了任何聲音。
我擔心媽媽這些天不吃不喝會頂不住,
便躡手躡腳地走出了門。
她正在廚房裡做飯,
我還沒靠前,她就說:
“小子,就知道你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想吃東西。
”
“媽,對不起……我覺得自己特別丟人。
”
媽媽揚了揚鍋鏟子,
“誰說的!我兒子為了上進不吃不喝,誰這麼說,你媽找他拚命。
”
半個月後,媽媽給我出了一道選擇題:
A、去一中,本市最好的高中。
B、去職業高中學汽車修理。
C、如果都不滿意,媽媽尊重你的選擇。
我選了B。
我說:“媽,我知道,你會托很多關係讓我上一中,
但我要再‘辜負’你一次。
”
媽媽摸摸我的頭,
“傻孩子,你太小瞧你媽了,
去職高是放大你的長處,而去一中是在經營你的短處。
媽好歹也是大學教授,這點兒腦筋還是有的。
”
就這樣,我上了職高,學汽車修理,用院裡一些叔叔阿姨的話說:
將來會給汽車當一輩子孫子。
我們住在理工大學的家屬院,
同院的孩子出國的出國、讀博的讀博,
最差的也是研究生畢業。
只有我,從小到大就是這個院裡的反面典型。
媽媽並不回避,
從不因為有一個“現眼”的兒子對人家繞道而行。
相反,如果知道誰家的車出現了毛病,她總是讓我幫忙。
我修車時她就站在旁邊,一臉的滿足,
仿佛她兒子修的不是汽車,而是航空母艦。
我的人生漸入佳境,還未畢業就已經被稱為“汽車神童”,
專“治”汽車的各種疑難雜症。
畢業後,我開了一家汽修店,雖然只給身價百萬以上的座駕服務,
但門庭若市——我雖每天一身油汙,
但不必為了生計點頭哈腰、委曲求全。
有一天,我在一本書中無意間看到這樣一句土耳其諺語:
“上帝為每一隻笨鳥都準備了一個矮樹枝。
”
是啊,我就是那只笨鳥,但給我送來矮樹枝的人,
不是上帝,而是我的媽媽。
讀完這個故事,你或許會有所啟發,
教育的目的是什麼,但媽媽真的做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