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7歲的媽媽已經生了44個孩子,醫生卻讓她「不要停繼續生」,何時才是盡頭啊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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來自烏干達Mukono的Mariam Nabatanzi,在當地是個很有名的女人, 或者可以說,她在全非洲都很有名。 她出名的原因簡單總結起來就兩個字:能生! 今年37歲的她,已經生下了44個孩子, 因此她也被稱作非洲繁育力最強的女人……
然而生這麼多孩子,並不是因為Mariam特別喜歡孩子、喜歡成為母親的感覺所以欲罷不能。 實際上,從她13歲第一次生下一對雙胞胎開始,人生就充滿了讓人心疼的不幸遭遇。 與其說她是非洲繁育力最強的女人,不如說她是非洲最辛苦最不幸的女人: 童年時,惡毒的繼母殺死自己的兄弟姐妹,自己也差點喪生; 12歲時,被迫嫁給大自己16歲的丈夫,成為給他傳宗接代的女人之一, 多年來,一次次雙胞胎、三胞胎、四胞胎.... Mariam被丈夫虐待的同時,也被當做了一個生育機器。 而她「最能生的身體」的真相,其實是患了一種「只要節育就會死」的疾病….
【惡毒繼母加不負責任的爹,還有無法抗拒的童婚】 1981年,Mariam出生在烏干達Nalong Muzaala Bana村的一個平凡家庭。
Mariam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。 周圍的大人們都說,在她出生三天後,她的親生母親就拋棄了她,所以她只能由父親和繼母養大。 在這個貧窮落後的村莊並沒有一夫一妻這樣的制度,所以父親除了Mariam的繼母還有很多女人, 父親是家裡絕對的主宰,那些女人最重要的任務就是為他生孩子。 父親和這些不同的女性,共同生育了45個孩子…. 也許是家裡兄弟姐妹太多,生活的壓力太大, 所以繼母對自己和其他幾個兄弟姐妹們都不太好。
有天,Mariam出門玩耍,錯過了回家吃飯的時間。
等到她回到家時,卻發現了驚人的一幕: 自己的四個兄弟姐妹在吃過繼母做的飯後,全都吐血重傷。 原來,是心懷怨恨的繼母把臟玻璃砸碎混合在飯菜里,逼迫這些年齡尚小的孩子吃下。 四個兄弟姐妹因為沒有得到治療,全部當場死亡。 Mariam卻因為出門錯過吃飯時間,躲過了一劫…. 但躲過繼母蓄意謀殺的Mariam並沒有過上平靜的生活: 父親不疼愛她,繼母更是惡意滿滿,生活可想有多艱難。 沒過多久,也就是在1993年,Mariam家裡出現了一群人,看上去是來迎親的。
他們給Mariam的父親送了很多東西,當他們走的時候,Mariam以為他們是來給爸爸的妹妹下聘禮的。 但當她隨著自己的奶奶和姑姑一起到男方家裡時, Mariam才意識到,他們要娶的人是自己! 當時的Mariam只有12歲,而對方卻是一個28歲的男人! 就這樣,儘管不願意,儘管十分害怕, 12歲的Mariam就這樣被自己的家人強行嫁給了一個完全不認識的陌生男人…. 【13歲生下雙胞胎,開始無休止的生娃...】 童婚的現象在Mariam生活的地區並不罕見,所以當Mariam嫁過去的時候,並沒有站出來說這種做法不對的人。 沒有人能夠救Mariam,包括Mariam自己。 年幼的她只能努力適應在「丈夫」家裡的生活。 本身就還是一個孩子的Mariam,居然就要開始學會當媽媽了: 像父親那樣,Mariam的丈夫在她之外曾經有過很多別的女人,現在也依然還有。
所以家裡的孩子很多,尤其是那些被媽媽留給丈夫的小孩,都需要Mariam照顧。
光是照顧這麼多孩子已經很辛苦了,Mariam還不得不忍受丈夫的暴力。 丈夫對Mariam根本不存在什麼愛和呵護,也許在他看來,這個小女孩只是自己娶來當保姆的,同時還可以給自己生孩子。 當這個「保姆」做的不好,說話不好聽,或者自己心情不好的時候,他就能夠對她拳打腳踢。 Mariam就在這種繁重的勞務、隨時可能有的暴力中一點點長大… 很快,12歲的Mariam就懷孕了,一年後生下了一對雙胞胎。
從此之後,Mariam就開始了無休無止生孩子的生活: 兩年後,她又生下一胎三胞胎; 又過了一年半後,她又生下了一胎四胞胎... 這時的Mariam覺得孩子已經很多了,不想再生了。 她希望丈夫能和她一起節育,但丈夫不同意,要求Mariam繼續生...
當Mariam生下自己的第六胎,已經有了18個孩子後, 她真的非常非常想停下來。 於是,她跑到當地的Namaliili醫院找醫生,希望自己能夠接受避孕、或者絕育手術。 但是經過檢查後,醫生的結論讓Mariam感到絕望: 她「非常能生多胞胎」的體質,其實是種「超排卵綜合征」。 也就是在一個月經周期內,Mariam會釋放多個卵子,會顯著增加多胞胎受孕機會。 這種疾病是遺傳性的,可能是Mariam從父母那邊繼承到的,所以根本不可能逆轉。 同時,醫生還告訴Mariam,因為她的卵巢卵子數量非常高,如果強行停下排卵,後果非常可怕: 「那些未受精的卵子如果不斷堆積,不僅會對生殖系統造成威脅和破壞,還會使她喪命。」 所以呢??????? 所以,醫生給Mariam的建議是:繼續生孩子。
在Mariam要求下,醫生一直在幫她想辦法節育,但效果一直不好。 但Mariam不想放棄,她不斷去醫院尋求建議,問醫生: 「我的卵巢數量降下來了嗎?我可以停止生孩子了嗎?」 但每次檢查,Mariam都會被告知:「卵巢數量仍然很高,建議繼續生…」 另外,她也嘗試過子宮內置裝置,但是植入這種避孕環後Mariam身體出現了明顯的副作用: 不斷嘔吐,昏迷了近一個月,差點就死了。 於是,Mariam只能接受自己「不得不繼續生孩子」的「無奈現實」。 到了23歲時,Mariam已經是一個有25個孩子的母親…
節育不順利,Mariam也想過和丈夫離婚。 但對於Mariam來說,離婚和節育一樣難。 丈夫這些年裡要麼就是消失不見不在家,要麼就是在家折磨Mariam、羞辱她、虐待她, 他根本不管家裡的事和孩子,不給家裡花錢, Mariam只能一個人把一群孩子養大,孩子們幾乎不知道自己的爸爸到底是誰。 現在,Mariam的長子已經25歲,他非常心疼自己的母親,曾告訴記者: 「我可以毫不猶豫地告訴你,我的弟弟妹妹們根本記不住我父親到底長什麼樣子。 在我印象里,我最後一次和他好好見面是我13歲時。 他偶爾回家都是晚上,睡一覺第二天又離開了。」 而事實的確就如Mariam長子所說, 這個所謂的丈夫,這些年裡只是半夜潛入Mariam的房間,睡一覺後就又消失了…
這麼差的丈夫,真的不能離開么? 實際上,每每Mariam想離婚,想和外人求救,和家人求救時, 娘家人都會說:「不要離婚!不要生育不同男人的孩子!」 周圍的環境,包括自己的娘家人,都把自己看做是丈夫的財產。 存在的意義就是給他生孩子、養孩子。 更讓人不能理解的是,人們既不鼓勵Mariam離開丈夫或者節育; 另外一方面又有人一直以來對Mariam指指點點,嘲笑她這麼能生,嘲笑她是個「怪物」....
【做一切能賺錢的雜工,努力讓每個孩子都受教育】 到了2016年時,Mariam已經生過六對雙胞胎,四對三胞胎,三對四胞胎,還有八個單胞胎; 總共生過的44個孩子中,有38個活了下來。 38個孩子要靠Mariam一個人養,是一件無法想象的艱難事情。 她沒有固定工作,只能到處打零工賺錢,收入非常不穩定。 她會辨識草藥,做一些簡單的疾病治療,但她沒有行醫執照; 她會做烘焙,會烤麵包和蛋糕,但是她沒有烤具和食材,只能偶爾去打工幫忙,不能自己賣; 她會理髮化妝,但沒有工具箱,只能偶爾幫婚禮新娘當助理; 即便生活已經如此艱難,Mariam還是有自己的期待: 雖然自己只有小學二年級的學歷,但她還是期望讓孩子們接受教育,避免走上自己的老路。 所以不管多麼辛苦,她都想辦法賺錢,供自己的孩子們上學。
現在,年齡較大的幾個孩子都已經漸漸成年了。 13歲時生下的雙胞胎,一個取得了護理師證書,一個成為了建築師。 其他的孩子 不管哪個年齡段,都在學校里受過教育。 雖然因為生活拮据,有的孩子付不起學費不得不退學在家,但Mariam始終在想辦法,讓他們重回校園。 Mariam說:「我希望我的孩子們都能夠上學, 因為他們都有很大的志向,想成為醫生、老師或者律師。 我希望他們實現這些夢想,實現這些我無法做到的夢想。」
同時,在繁重的家庭勞務中,Mariam依然還存有感恩之心: 她每天需要100000先令(相對於183人民幣)才能養好一家人, 但幾乎每天她都無法賺到這個收入,賺的錢只能勉強讓孩子們不餓肚子。 Mariam還有一個小兒子患上了嚴重的疾病,需要接受手術。 但由於湊不齊手術費,她只能讓他回家先吃藥穩定著病情,自己繼續努力籌集手術費。 這樣辛苦的生活中,Mariam卻依然感激地說道: 「上帝對我很好,因為至少我的孩子從來沒有餓過一天肚子。」
孩子們漸漸長大,也開始幫媽媽一起養弟弟妹妹,並支持她和父親徹底分開。 所以2016年時,Mariam終於和丈夫真正地離婚了。 現在的她 在孩子的幫助下,生活終於漸漸好了起來。 離婚後,醫生也找到辦法給她做了一次輸卵管結紮手術,算是真正結束了「不生娃就會死」的生活。 現在的她專心地期盼著,孩子們都健康長大,完成學業,過上和自己截然不同的人生...
Mariam的故事經過媒體報道之後, 人們除了感慨她的不幸遭遇,一人養育38個孩子的辛苦外, 也發現了一個很令人困惑的問題: 「為什麼一直以來醫生都說她不能節育?到底是什麼病不受精不生孩子就會死?」 因此也有很多網友懷疑,這些年裡Mariam其實是被所謂的「醫生」愚弄了: 「我從來沒有聽說過不受精就會死的女人。她醫生的資質真的很值得懷疑。 女人不受精的話每個月就會自然排卵,不會有什麼副作用。 我覺得很難過,這個女人先是被她的家人虐待,然後被她強姦犯丈夫虐待,然後又被醫療機構虐待...」
"我們都知道,當一個女孩子出生的時候,她的卵子就是已經儲存在體內了的。 也就是說,當她是個小孩子的時候就是有卵子了的。 所以我很奇怪,這些所謂的醫生為什麼會說她現在卵子太多,畢竟她從童年時期就這樣了,也沒有因為不受孕就在童年時期死亡啊。」
「Em....這個女人一定是被愚弄了。人的身體從來不是用來這樣虐待的! 兒童保護機構應該對Mariam的遭遇負責! 我們的醫療機構官員也應該聯合家庭法庭介入,幫助這位女性。 她真的是一個極端案例,誰來關心她呢?」
雖然關於Mariam的疾病到底是怎麼回事, 目前根據Mariam接受採訪時的描述,媒體並沒有很好地調查清楚。 到底有沒有醫生真的愚弄了Mariam,也不好下定論。 但可以肯定的是,造成Mariam的艱難和不幸的原因,是多方面的。
她童年時期拋棄她的母親、冷漠的父親、惡毒的繼母、乃至協助父親強迫她結婚的奶奶、姑姑, 這些原本應該是愛Mariam的親人,卻成了造成Mariam不幸一生的源頭; 13歲那麼小的孩子被迫嫁給大自己那麼多的男人,辛苦地勞作,卻沒有人阻止, 是Mariam所生活的地區童婚文化的後果。 所有默許這種文化的人都對她的不幸有一份責任; 更直接造成Mariam不幸的是Mariam的丈夫。 他強姦幼女的同時,對她不斷採用暴力,強迫其生育,已經非常惡劣, 但他卻能在做一切後,把養育孩子們的重擔全都拋給Mariam一個人, 這何嘗不是極端大男子主義和父權文化的一種體現呢? 甚至於在Mariam一次次想要節育、想要離婚,都被各種人勸阻, 但同時,還有人不問緣由地嘲笑她,生活艱難卻生那麼多孩子, 那些勸阻她的人,嘲笑她的人,是否對Mariam非人的生活有一絲同情呢?
不過,不幸中的萬幸是,記者採訪了這一家後,網友們在線為Mariam籌集了一萬美元,以資助她養育孩子,支付學費和小兒子的醫療費。 無論如何,希望Mariam和她的孩子,在今後的日子裡都能平安、健康。 而世界上,無論是烏干達、是非洲,或任何一個角落, 都不要再有像Mariam一樣不幸的女性...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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